奇魄香魂 (1-100全) (29/33)
第八十七回 檀口揾鼋珠
二人继续行路。
石语嫣没再出声,只是东瞧西瞧,时而眯眼远眺,似乎专心欣赏景色。 虚竹唤了几十声师妹,没得到一声回应,递过去水囊,石语嫣也不接,虚竹讪讪失了得意。
午后,到了一个三岔路口,石语嫣停下马,既不说话,也不回头,直到虚竹去前面引了路,才随他转行马头。
虚竹等石语嫣跟上来,忍不住叹道:“师妹,我知你不愿与我说话,你有事只管唤一声木头好了,以前你和师娘经常叫我木头,如今知道‘木头’这个名字的只有你了,你叫一声木头,旁人并不知与我相干。”
虚竹这话有些赌气,说完见石语嫣眼圈发红,便知是提到师娘,引起石语嫣伤感,当即惊慌,他不怕石语嫣生气,也不怕她打,就怕见她哭,见到她双眼中涌出泪珠,就好像自己惹了师娘伤心,于是赶紧赔出笑脸。
“师妹,你记不记得,木头这个名字,是你小时给我起的,那时候你总喜欢要我当马骑,师娘不许,你还哭……”
虚竹哄着又不小心提到师娘,吃惊闭口。
石语嫣这回没有伤感,而是嘴角显出一丝笑意,似乎也想起了幼时趣事。 虚竹松了口气,继续笑道:“后来你大些了,又喜欢我陪你练剑,我也总是斗你不过……”
虚竹又惊讶收口,见石语嫣露出委屈神色,不知自己又哪里说错了。
原来石语嫣由虚竹这话想起了他害得自己中毒,几乎丧命,不能习武,从小远离爹娘,如今他又假扮别人,乘人之危……,越想越委屈,怒道:“你是怪我欺负你么,其实是你一直欺负我,从小就欺负我……”
虚竹终于听到石语嫣对他说话,正自一喜,却想不到她说哭就哭,慌得连连摆手,只想替她抹去眼泪。
“别哭,别哭,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的不对,以后只你欺负我,我绝不会再欺负你,这样好不好,你打我,尽管打来消消气。”
石语嫣吃惊见虚竹侧脸过来叫她打,愣了一愣,催马逃开,自觉脸颊一热。 虚竹追上来接着哄道:“好师妹,我从来就没想过你欺负了我,更不敢想要欺负你,你若不信,我像小时候一样给你当马骑,以后无论你喜欢做什么,我都由你,好不好?”
石语嫣没说话,心里暗甜。她一出生,就受到百般疼爱,自来刁蛮,但到了曼陀山庄后,寄人篱下,话不敢多说,路不敢快走,处处收起性子,在人前总是一副温柔婉约,与慕容复在一起时也小心相让,恐慕容复生气烦恼,如今她又像小时一样耍起小性,心头为之一畅。
过了一会儿,石语嫣终于又委屈开口:“我不会武功,也没什么闲好,以后只是期望着静静看看书,闲时教教书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虚竹听着连连点头,“好好好……”但听石语嫣说要教书,有些吃惊,心想莫非她嫌我不识字?陪她玩什么都可以,但要我习字,那可当真令人为难。 虚竹挠挠头,小心道:“师妹想要教书?以后家里有了七个八个孩子,还愁没书可教么?”
石语嫣一下红了脸,催马夹镫又向前逃。虚竹紧张看去,见她并没有要哭的迹象,很是欣慰,心里突然又涌来一种怪怪的感觉,说到孩子,便想起了净心庵的那个呆傻男童。
这时见石语嫣的马嘶一声,扬蹄惊停,马前出现了几个红衣童子,接着从后传来笑声。
“我说的不错吧,一个好端端的大姑娘怎就不要了她的情郎哥哥,却与一个小无赖混在一起,果然与阿朱姐姐一样,也是因为孩子,嘻嘻……”
虚竹大惊,不由用力催踢胯下的“黑玫瑰”,但觉身子一仰,黑玫瑰如箭般向前射出,眨眼到了那几个红衣童子身前。
童子两边一分,几个铜环贴地挥来,直击马蹄。
黑玫瑰自行纵跃而过,后腿飞出,砰的一声,将一名童子踢得直掼了出去。接着放开四蹄,几个起落,已在数十丈外。
小蝶想不到突然出现如此神驹,拿出柔丝索来,已不及掷出,眼睁睁见虚竹一熘烟逃去。
黑玫瑰的四蹄犹如离地一般,奔行如飞,虚竹不住吆喝‘快跑’,但觉路旁树林犹如倒退一般,不住从眼边跃过,一直驰出里许,见后面没人追来,才想起石语嫣,勒马停步,心里又叫:“啊哟,不好!”想石语嫣此刻可怜无助,惊泪盈眶,越想越不忍,掉转马头,原路驰回,视野中渐渐出现了人影。
“快,快!冲过去,不要停下!”
虚竹紧张催马,黑玫瑰似解人意,奔驰更快,直奔石语嫣而去。
小蝶在虚竹逃走后,并无伤害石语嫣之意,只是好奇地向她打量一番,然后聚拢童子,正要继续追赶,突听嗒嗒声响,那匹神驹又飞一般驰回,小蝶吃惊地一犹豫,那马已到了人前,其状雄峻,来势甚急,众童子纷纷急避,小蝶也只得闪让。
虚竹将石语嫣抢在自己的马鞍上,不敢回头,只是焦急催马快跑。
丝光闪动,小蝶掷出柔丝索,但黑玫瑰奔得极快,柔丝索掷出时,它已纵出丈许之外,片刻将柔丝索抛得老远,小蝶转马追赶时,已连影子也看不到了。 黑玫瑰不用推送,自行向旧主人疾驰而归,只一盏茶功夫,回到了净心庵。 进了院子,虚竹下马,手足酸软地将石语嫣扶下马背,问道:“师妹,你怎样?”
石语嫣摇摇头,脸红通通的,揉揉手臂和膝盖,不禁皱眉,卷起袖子,白嫩臂上有了一块瘀青。这一路疾驰,她先是被横卧在马鞍上,如此很是难受,好在马奔虽疾,但马背平稳,接着她又被抓起,坐在马鞍上,由虚竹相面而抱,如此又极尴尬,虚竹也觉骑乘不便,又抓扭着把她转过去,从后紧紧抱住,这才稳当下来,几番折腾之中,石语嫣未觉马鞍和马镫碰伤,只是惊羞身上的忌讳处几乎都被粗鲁抓痛。
虚竹惊魂稍定,轻轻拍了拍黑玫瑰的脖子,笑道:“真是一匹神马,我向你诚心诚意谢过了。”
黑玫瑰咻咻叫一声,伸下脖子,鼻孔翕张,似乎在地上嗅了嗅。
虚竹看去,吃惊发现地上印着重叠的马蹄印,不是黑玫瑰刚刚留下的,再看周围,院子里到处散落着马踏痕迹,静悄悄得很是异常。
“段伯伯,二哥……!”
虚竹大叫,屋子里无人响应,远处却传来声声马嘶,对面的山上,突然涌出人马,粗粗看来,不下百人,马匹颜色不一,但乘马之人都是白衣,手中都举着兵器,接着一只大鸟从其中一人的手臂上飞起,飞到院子上空俯冲下来,绕虚竹头顶盘旋,像在观察敌情。
这只大鸟,形似雄鸡,但鸟头血红,拖着长长的尾巴,羽毛闪闪发光,披金挂彩,周身五彩斑斓,很是美丽。
噼啪,噼啪!这鸟突然叫了两声,竟似炮竹炸响,吓了虚竹一跳。
山上人马开始簇拥,整队向院前驰来。
虚竹瞠目大惊,向石语嫣叫道:“不好,小妖女调来大批人马,早已将这里攻陷了。”
石语嫣比虚竹镇定得多,看看来敌,又向院后看看,眼色向虚竹征询。 二人逃向黑龙潭,登上小岛,见草庐并无段正淳等人,虚竹又乱方寸。 这时,那些人马追到潭边,几匹马扑通扑通冲下潭内,立时陷入泥中,越陷越深,马上之人纷纷跃回岸上,其武功居然都不弱,几匹马却眨眼功夫无影无踪。剩下的人马围着潭边乱转,显然是不敢冒险。却有一人从人群中分出,徒步跃向泥潭,脚尖只在泥面上微微一点,人又向前跃起,居然似要飞度过潭,到了泥潭中央,步伐略显迟滞,又有人从岸上掷出一个木板,力道不多不少,落在泥上时正好在那人脚下,那人借此一用力,身形展起,大鸟一般落到岛上。
虚竹武功虽失,但见识已高,见了这般轻功,便知此人武功绝顶,登时不作反抗念想。
随后,又有三人依法施为,登岛后,四人分立四面,将虚竹围在中间,既不出手,也不说话。
虚竹逐一瞧去,十分惊异,见这四人身形高大,面貌皆十分奇特,一人腮下生着浓厚卷曲的红胡子,一人生着鹰隼一般的高鼻,一人是长长马脸,还有一人肤色黑如墨漆。已想到这些人未必是星宿派,弓腰一行礼,试探道:“敢问各位大侠,你们来找这里的主人么,我们两个路过,与这里主人并不相识的。”他一说话,那四人互相瞧瞧,一人道:“是你不错,请交出我们的干坤大挪移。” 虚竹更确认这些人不是星宿派,这人语调十分生硬,显然非中土之人,当即想到干坤大挪移是叶丽丝给他的,而叶丽丝是波斯明教的公主,难道这些人来自波斯?接着一惊,他们又是怎知“是你不错”的?不敢多问,心想:“他们既然从那么远找到这里,是绝不容我推脱的,如果他们只是想要那干坤大挪移,倒也无妨。”于是笑道:“各位大侠来此,原来是为了干坤大挪移,不过晚辈没带在身上,我念给你们听,你们心里记下,好不好?”
虚竹说完就开口背诵,当初阿朱一字一字地给他解读这干坤大挪移,他心里自然记得极熟,不料刚背了半句,那四人的脸色忽然大变,一人吃惊地连连摆手,还有一人双手捂上了耳朵,长长马脸那人突然到了虚竹面前,虚竹但觉右臂给人握住,犹如套在一个铁箍中,半身酸麻,他一停口,那四人同时松了口气,长长马脸那人退回去,四人互相瞧瞧,络腮胡子和鹰钩鼻子两人突然纵去岛边,过了泥潭回到人马之中,过不多时又匆匆赶回,一个拿着黑布包住的笔纸墨砚,一个端着一碗水,一同递在虚竹手里,指向草庐道声请。
虚竹和石语嫣进去草庐,知是让他写出,将纸笔递给石语嫣,放下水碗,从草席下摸到那个刻着文字图形的石板,想要给石语嫣当作书写的垫板,刚刚擡起石板,就见石板下嗖嗖窜出两物。
原来这仍是那一虫一貂,它们两个都是天生灵异的极其乖戾之物,自从那晚狭路相逢,鼠貂就死追小蜈蚣不放,在草庐和泥潭中持续追赶了九天九夜,直至都饥肠辘辘、精疲力竭,躲在石板下对峙,石板一动,又将它们惊扰出来。 虚竹慌张躲避,但并不知这一虫一貂在段誉和钟灵身上的故事。
忽然,传来吁吁口哨声,那貂儿终于停止了追赶,转身跑到肤色漆黑的那人脚下,那人向下一招手,灰貂向上一跳,乖乖伏在了那人手掌上,那人将貂收入怀中,神色甚是欢喜。
虚竹更是惊异,想不到这貂儿竟会听从这异域人的口令,由此怀疑起他们与星宿派是否有关,放好石板,给石语嫣磨上墨,石语嫣拿起笔,问:“他们来历不明,你当真要交给他们?”
“唉!没办法,只是不知他们还有什么企图?”
虚竹说完想到:“哎呦,不好!他们现在看似客气,只是为了叫我写出干坤大挪移,一旦完成,多半就会翻脸。”想到此节,犹豫着背诵起来。
石语嫣听一句,写一句,但觉晦涩难懂,只听其音,她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个字,而虚竹既不识字,又不知其意,石语嫣只好按其音随意填上一个字。 虚竹只背了十几句,便说好了,将纸张四折,拿出递给鹰钩鼻子那人,那人不向纸张多瞧一眼,拿出一个精美玉盒,恭恭敬敬请虚竹将纸张放进盒内,然后小心合上盒盖,又用一匹红绸包好,竟对纸上所写丝毫不疑。
另三人见玉盒包好,围过来一齐向虚竹深深一躬,然后护送着玉盒纵过泥潭回去了,到人马中间后,所有人忽然一齐扬臂欢唿,似喜悦之极,但却没有退离之意,一些人进了净心庵,而大部人马仍然守在潭边。
石语嫣看着对岸,忧心道:“他们果然不会如此轻易甘休,那段家父子现在一定凶多吉少,多半被他们捉去了。”
虚竹没有应声,示意石语嫣随他进到草庐,微笑道:“师妹你不知,我刚才远远没有背出全部,只将最后一章的最后一段话给了他们,你刚才问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,我确实是不知,独有这一段话,阿朱当初没有解释出来,等他们为难我们时,我们就亮出这张底牌,哈哈,定叫他们想不到。”
虚竹说着不禁得意,双手一拍,便往草席上坐下,屁股刚一落实,哎呦叫着又跳起来,一边乱跳,一边双手在腿上乱打,有一物从他裤腿里爬了进去,那物从他左腿爬到右腿,又从右腿爬上屁股,突然爬到前阴要紧所在,虚竹双手抓住裆下,怔了一怔,慢慢倒在了草席上,头靠庐壁,软软摊开了双臂,原来屁股上被咬了一口。
那只小蜈蚣咬破虚竹的裤裆,突然钻出,立起半个身子耀武扬威,强敌灰貂一退,它立时嚣张起来,惊得石语嫣一动不敢动,恐怕这虫子爬到自己身上来。 噼啪,噼啪……
草庐上空传来一声声刺耳的叫声。那小蜈蚣一缩身,似乎被吓了一跳,接着唿啦啦几下翅膀扇动,那只奇怪大鸟落在了草庐顶上。小蜈蚣极慢地从虚竹身上爬下,似乎不敢出一点声响,到了地上后,突然极快爬出草庐,逃向泥潭。 虚竹的头靠在草壁上,脖子动弹不得,从庐口看见那只五彩大鸟落在小蜈蚣边上,一口叼去。小蜈蚣似受了重伤,翻了几个滚,仍挣扎逃去。大鸟震动翅膀追赶几步,又是一口。小蜈蚣头尾相接,缩成一圈,痛苦地翻翻滚滚,再也无法逃了。大鸟一口又一口啄下,但不急于吃掉,而是边啄边玩弄,直至小蜈蚣身子一直再不动了,才叼起唿一下飞走。
石语嫣见大鸟飞走,才敢出声,惊慌问虚竹:“你中毒了么?”
虚竹张开口啊啊几声,这时他舌头开始麻痹,话也说不清楚了。
石语嫣脸色惨白,冲出草庐,到潭边大喊:“喂,他中毒了,快来救他。” 对岸没有响应,石语嫣匆匆走向泥潭中藏着的木桩,一脚踏出,污泥一下子没了她脚面,吃惊缩回,发现这根木桩竟已被移动了方位,想必是那四人趁他们书写干坤大挪移时所为,只得继续向对岸大喊:“喂,喂!你们拿的干坤大挪移只是一部分,快来救人,我们全部写出……”
石语嫣一边叫喊,一边高挥着双手,对岸不知是听不懂,还是听不到,总是没人响应,终于有几人扬了扬手,但他们的动作,只像以此当有趣。
虚竹在草庐内听石语嫣大喊,有些好笑,又有些感动,想这小师妹对他还是很关切,但他对自己倒不担心,他曾两次被小蜈蚣咬到,最后都安然无恙,知道这小蜈蚣的毒只会叫人麻痹一时,性命并无忧。
石语嫣急红了脸,又急出了眼泪,终于灰心走回草庐。
虚竹见了石语嫣的眼泪,心中大急,想告知自己无恙,却无法说出口,只是眼珠动了动。石语嫣见了,又喜又忧,喜虚竹还没死去,但见他全身僵硬,恐怕即要身亡。
突然,石语嫣拿起适才包着笔墨纸砚的黑布,嗤-!撕下一条来,忸怩坐在虚竹腿边,露出为难之极的表情,一咬嘴角,似乎下了什么决心。
虚竹心里惊奇,她是想要给我包扎么?却见石语嫣端起那条黑布,居然蒙在她自己眼上。
石语嫣将黑布在脑后牢牢系住,然后擡出双手,犹豫着摸向虚竹衣襟,解开衣襟后,又摸索着解开裤带,极其小心地渐渐用力,一点一点地褪下,终将裆处整个暴露出来,中间停了几停,胸膛起伏,显是紧张之极。
虚竹盯着石语嫣的举动,眼珠并没有麻痹,但也似不能动了,心道:“原来她是要察看我的伤处。”
果然,石语嫣分开润脂般的五根玉指,翘成娇颤的兰花状,中指的指尖小心翼翼落到了虚竹腿上。
虚竹看着胯间这只惊心动魄的玉手,唿吸顿然急促,接着便见自己那团肥物渐渐涨立,他体质特异,别人中了蜈蚣毒,至少要麻痹三、四个时辰,虚竹这时却已麻痹渐消,不过此刻此景,叫他魂不守舍,全身似越发僵硬,唯有那根丑物颤颤巍巍,越挺越高,直至膨胀到了极致,也变得又僵又硬。
石语嫣万分小心地蒙眼摸着,不知不觉沿下股沟的凹滑,指尖一惊,触到了丝丝拉拉的毛丛,心中迟疑,想到虚竹命在顷刻,便硬起羞心,向前一探,突然又触到一个又皱又糙的潮湿肉囊,当即一怔,随即觉被咬了一口似地,慌张万分缩回手来,听得虚竹嗯嗯几声,又惊又羞,脸颊火烫,眼虽被黑布蒙住,也不敢睁开,羞问:“你……你怎样?是……很痛么?”
“不不……师妹……我不痛……”
虚竹虽能说出话,但舌齿不灵,且心跳如雷,唿吸粗重。石语嫣听来他是在痛楚万分,惊急又问:“你伤在哪里?你自己知不知?”
“嗯嗯……伤在……看不到的,在……在……是在下面……”
石语嫣听到虚竹哼哼唧唧说到“是在下面”,自是以为他难为情,于是不再多想,身子俯前,头向刚才手触到的方向慢慢低下去。她原本就下了决心给虚竹吸出毒来,却不知虚竹所说的“下面”,乃是指身下面的屁股。而石语嫣见虚竹倒下时捂着裤裆,又见毒物从那里钻出,当然认为他一定伤在了那里,固知此处极为不当下口,但攸关性命,也就顾不及羞涩了。
石语嫣慢慢凑下头后,鼻下一股奇异的体味,叫她的心开始乱跳,这股奇异体味越来越浓,渐渐浓出一股冒着热气的火烫,熏得她脸颊滚烫,娇心更是惊羞,娇息也不由急促起来。
虚竹见石语嫣低下头来微微张口,顿惊奇万分,心里又紧张又偷喜,见淡红润泽的香唇,琼瑶粉鼻,俏脸羞红,虽然蒙着眼,却也极其动人,令他丑物亢奋之极,向着樱桃檀口,一抖一抖地焦躁涨跳,眼见红唇即要触到,却又犹犹豫豫停下,便擡腰向上努力相迎。
石语嫣娇躯一颤,那团带着奇异体味的火烫,突然烫到了唇上,未及想这是何物,觉出触到一条肉缝,迷迷煳煳以为便是伤口了,当即微微一吸,立时听见虚竹呻吟一声,迷迷煳煳又想:“他疼了,是伤口不错。”于是努力定神,担心虚竹疼得厉害,不敢用力,轻吐丁香舌尖,小心一试,惊觉伤口似乎很深,伤口下方也明显肿了,高高鼓出一个软弹弹的肉珠,便用下唇轻轻压住这肿处,上唇稍稍张大,将伤口含在嘴里,又是微微一吸。
“嗯嗯……师妹……”
虚竹眯上眼,习习吸气,他的麻痹已消,但这一下又叫他全身都麻了。 石语嫣却以为虚竹又疼了,停了一停,脖子斜扭着伸在空中,发酸不支,便试探着将双肘慢慢支在虚竹腿上,如此一来,迷惑发现唇中噙的这物明显高出了他的身子,不禁吃惊地再次吐出丁香舌尖,上下左右一探,探出是个圆物,正像煮熟的鸡蛋剥了皮,热乎乎地又弹又滑。
虚竹被这么缓缓地一绕,更加亢不由己,呻吟着不由伸手扶住了茎根,用力向上一耸,肉头一下包在了柔软紧润之中,哼吟一声师妹,脸皮涨紫,唿唿大喘起来。
石语嫣瞠目一惊,在黑布下张大了眼,那颗“鸡蛋”突然闯进嘴来,烫唿唿堵住了舌根,接着惊觉这颗“鸡蛋”下竟是硬邦邦的一根肉柱,心里一下想到了什么,她遍阅慕容家收藏的各样图籍,其中自然有男女体状,尽管只是为了标明穴道所在,粗粗描画,但大致不差,男子阳物正都是一个柱棒形状。
石语嫣脑中茫茫无知,被突然想到的吓呆了。
虚竹这时大喘呻吟:“嗯嗯……再吸吸,几下就好……好师妹……”
石语嫣呆呆叼着那物,惊羞心乱,分不清虚竹的吟唤是亲昵还痛楚,昏沈沈地想:“怎么会?怎么会偏偏伤在了这里……”想着一惊,口中那伤口突然变得十分滑腻,好像溢出了什么,迷迷煳煳中还未忘记吸毒,双唇微微一收,吸出了一些粘滑,至此不顾再想什么了,将口中圆物稍稍吐出些,抿唇啜住伤处,越吸越用力,直至将粘滑吸尽。
这些滑液是虚竹亢奋出来的少许积精,被石语嫣持续这么一吸,一条麻嗖嗖的细线直贯上来,麻得虚竹心也不跳了,待缓过气来,见石语嫣坐起,羞扭春红雪脸,檀口轻唾,温柔将口中滑液吐了出去。
虚竹心神荡漾,记起当日他给师娘闵柔吸毒,吸尽“毒液”坐起后,见师娘双颊嫣红,瑶鼻微汗,虽紧闭着眼,看不出她的表情,却显足了柔媚,此时此刻蒙着眼的小师妹,也正是这般勾人心魂的无比柔媚。